“天气放晴,象棋摊的生意就好了。早上八点多出摊,现在都有两桌人下棋了。”6 月16 日上午九时,在人民南路鹤城区建筑设计院对面的弄堂里,摆象棋摊的杨隆忠热情地招呼着前来下棋的人。
杨隆忠, 中方县铁坡人, 年过60, 来怀化摆象棋摊已有10 多年。因为腿脚残疾,走路使不上劲,老杨做事总比别人慢半拍,但慢归慢,并不影响老杨做事的效果。用老杨的话说,自己腿脚不好,唯有比别人更认真更努力,做什么事才不会比别人差。年轻时,在老家,不论是犁田插秧,还是挖土种菜,别人只需半天功夫,老杨总会多花个一天两天,收成时,老杨家的稻谷满田、瓜果飘香,毫不逊色其他人家,村民无不伸出大拇指称赞。
那一头棋盘上酣战正酷,老人们乐在棋中;这一头,杨隆忠抚摸着心爱的棋子,享受着这种快乐的氛围。
2001年,看着地里的收入越来越少,村里一拨又一拨的村民外出务工,杨隆忠也要和村民外出闯荡。此时,杨隆忠已年近半百,再加上腿脚不便,村民都好心劝他留在老家,种种田种种菜,总不会饿着。老杨谢过老乡们的好心,毅然从田地洗脚上岸迈入城市。“别人能做的自己也能做,要用自己的双手将日子一天天过好。”这就是老杨的想法,也是他在城里闯荡的动力。
进了城,老杨在工地守过材料,走街串户收过废品。进城几年,闲暇时与人聊天,老杨发现很多老年人喜欢下象棋,而此时城区的象棋摊并不多。2003 年,老杨就在住的地方的巷子里摆了几张小凳支起了两副棋盘,开始了象棋摊的生意。“为何不将棋盘摆在几米开外的人行道上,既醒目又好做生意。”朋友问老杨,“这个巷子的过道挺宽敞,行人少,支起几个棋盘不会影响居民出行。”“摆在人行道上虽然醒目,但人来人往,还是影响不好。”老杨说。
每天将过道打扫得干干净净,将棋盘板凳擦得一尘不染,虽然在小巷中,老杨的象棋摊也渐渐被人熟知。一开始是一些来怀化打工的中方县的老乡在工作之余来照顾生意,慢慢的一些附近的老民居也加入进来,再后来一些单位退休的干部职工也经常来观战并上桌下上几盘。来的人多了,老杨的棋盘也从两副增加到现在的八副。
“两元钱,想下好久就下好久,收费不贵,看似是下棋,其实更多的时候,老杨的象棋摊给老年朋友们一个开心交流的平台。”经常来下棋的退休职工彭师傅说。
“早上八点多出摊,下午五点多收摊。一天能挣个三十多元钱。”老杨说。看着老年朋友们下棋的开心样,老杨也开心。既能挣钱又能给人提供快乐,何乐而不为。前两年,老杨又将老母亲从老家接到了怀化。“儿女在外,老人家在家难免寂寞,现在将她接进城,这里朋友多,老人家也越来越开朗了。”老杨乐呵呵地说。
一步一拐地在象棋摊中穿梭,下棋的人乐在棋中,观棋的人亦乐在棋中,下棋观棋的人在棋中收获着快乐,老杨在他们的快乐中收获着幸福。“我从未将自己当作残疾人,什么事情,只要用心去做,总有收获。”老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