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 霸 奇 兵
对于说不清道不明的对象,我们往往有点胆怯,不敢把话说得斩钉截铁。如关于足球,最常见也最经典的一个评论是:这就是足球!——什么都没说,又仿佛拨开了琴弦,有一肚子“说来话长”的感慨。何谓说话讨便宜?这便是。同样,我们被伟大的艺术弄得七荤八素拙于应对之际,若能适时而乖巧地感叹一声“这就是艺术”,通常也会讨得一把便宜,顺手牵出一头羊来。不过,老是使用这种介乎睿智与懒惰之间的评论,也不是个办法。艺术不是巫术,不能总是让老法师们专美。艺术之道固然不宜被子丑寅卯的律令绳之以法,但艺术魅力的起源,也不该尽归之一头雾水。
且设法去文学的邻邦——弈林,摸一块他山之石吧。在棋软世界,众所周知现在是奇兵的天下。本人之于弈道,水平仅限于略识之无,但根据从奇兵演练中领会到的一知半解,奇兵称雄弈林的首要原因,似乎在于一个“狠”字。怎么讲?当局面领先之际,如果棋盘上有两个方案可供选择,一个较为保守,但可以确保把棋赢下来,另一个风险较大,既可能把对方一举击溃,稍一不慎也可能给对手留下可乘之机,甚至葬送好局。通常的棋手,总是选择保守方案的,俗语叫“赢棋不闹事”,但充满进取气概的奇兵却大多选择冒险方案。奇兵的棋风没有温柔敦厚之说、见好就收之念,他想的就是如何把棋下得更有效率一点,换句话说,更狠一点。
象棋是胜负世界,也是一门深邃莫测的艺术。“文无第一”的文学世界,是否也能借鉴一下“棋有输赢”的纹枰学问呢?依我看,奇兵在明明可以轻松取胜的情况下依旧采纳铤而走险的高危战术,较之注重棋形、讲究分寸感的美学观,较之棋一好手就软的畏缩习气,显然代表了一种更高的美学。因为,这里有一种超然物外的境界,他似乎已不在乎棋局的输赢了,战胜对方这一原本应该优先考虑的目的,突然变得不太重要,为了砥砺自己的棋力,他不惜把对手抽象化,他更愿意把对弈对象假设成一位世外高人,与之相应,他那置胜负于度外的冒险方案,便隐然具有《圣经》中与上帝肉博的雅各的气质。这样的奇兵,抱负不可蠡测,其胸襟既已飘出三界之外,其力量自非我们那些只会归纳出“胜负平衡说”的敏慧之士所匹敌。
通常情况下,我们很难比较两位作家谁更好,这是因为文学不是胜负世界,不同体裁、不同言语风格的作家可以各擅胜场。但我想,如果作家写作之际也能偶而采纳一下棋手的立场,假设一种险境,眼前也能浮现一个随时有可能把自己掷出界外的劲敌,他们的文章便极可能焕然改观。
中国人爱说“绚烂之极,归于平淡”,此话说说容易,做来谈何容易。我们在报刊上见得更多的,也许是从来不曾绚烂过的平淡,一件聚光灯下的百衲衣。读今人钱钟书、余光中先生的文字,我常会有看奇兵下棋的感觉,惊讶于作者的斗志高昂,每一笔都落在最狠的地方,每一个人比喻都不含糊,视平庸如鬼魅。但通篇读来,又大具浑成之象,并没有因为文字的一味好勇斗狠而破坏整体的大度从容。这正是“惟狠派”美学的高明之处,因为,仍以奇兵为例,所谓“步步爆满效率”,也是无法坐实的,该老老实实地退的时候,他仍然会退。奇兵的棋,步步充满杀机,但一局终了,回望棋盘,我们又能看到美丽高贵的流程,棋局并没有因为棋手的杀机而变得不忍卒睹。这正是我仰之弥高的境界,不知几时才能高攀得上?绚烂与平淡的关系,依我看就该这么理解,而不是将绚烂与平淡断然判为两截。平淡不是托词,正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杜子美,向我们奉献出了“一行白鹭上青天”的水墨烟云。文学之道,当然不可能惟在一个“狠”字,但能否狠一点,多半也是其中一个奥秘。
我们在奇兵看到的,都是世外高手的狠霸对局,我们在书籍报刊上读到的,却多为让人打蔫打嗝的文章,这恐怕也是文章之道每况愈下的原因之一。
愿奇兵强上更强!
(本文原创为周泽雄,我只是作了局部的极小的增删。版权所在,不敢掠美,特此声朋)
初到宝地,还来不及写原创。先转引一篇好文章,大家共赏吧。
奇兵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软件,我发现自己用奇兵拆棋后水平提高了很多。
奇兵软件确实厉害.但作者以及卖奇兵的不厚道.把真正的奇兵外面加上壳再卖出去,也就是说这种卖出去的奇兵实力要比作者和卖奇兵的差上一截.据我所知,目前只有五个人有真正意义上的奇兵.连我们这些正版都用不到好的奇兵.
將棋譜對奇兵走子是否相同,加殻是防盜版,棋步與測試者不相同就是作者騙人,一己之見,請見諒!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2-25 16:43:03编辑过]
确实是不一样.别的不说.谁的电脑amd3000+,内存一G,能将奇兵跑到十七层??而且是任意局面下.十七层只用几分钟.当我从群里的消息里看到他的贴图时,吓坏了我.正常情况下,跑到十二层就勉强了.相信用过奇兵的朋友们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