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大家还记得那位钟楼商厦擂台赛的“导演”吧,1998年曹忠良又调到了商业大厦,这个商厦的第一把手王荣凯也是他“过命”的一个哥们。小曹到了这里还是干他的老行当,担任商业大厦家用电器的经理。商业大厦位于裕华路西段,把着个十字路口,是一个非常冲要的好地方。看到这么繁华的地方又勾起了他搞比赛的痒痒肉。他顾不得还没站稳脚跟,就开始与这里的供货商联系,经过运筹,伊莱克思有限公司北京分公司答应了这件事。伊莱克思是个国际品牌,是瑞典的一个跨国公司。棋界朋友们向小曹建议,今年咱们来个棋王赛吧。小曹觉的这个主意不错,就把这项赛事定名为“伊莱克思”杯象棋棋王赛。这场比赛没见报纸,参赛者都是棋友们互相通知的。对这场比赛棋界当时持两种意见,反对方称即然叫棋王赛,那么参赛者就应该是我市的历界冠军,别的人没资格参赛。这个论调无疑给满腔热血的小曹泼了盆凉水,也给棋界的新“领袖”闫大师出了一道难题。不理采吧,持这种反对意见的都是些棋界的元老们,得罪他们必竟不是什么好事。理采吧又不见得能说通,因当时棋协的公章还在这些元老们手中,摆不平这个事就意味着证书无公章!最后小曹亲自找到这此元老理论还是无功而返。小曹说这个章不盖了,就盖大厦的章吧。
11月中旬,比赛正式开始,棋手们的广泛参预还是让小曹感到了极大的安慰,这次比赛,不但市区来了几十名棋手,外县的棋友们也来了,高阳县文体局的李同海陪着手拄双拐的残疾棋手王学凯找了个车也来了。比赛进行到第二天,一场闹剧,险些把这个赛事搅黄了。
闫玉锁大师很想拿这个冠军,在经济上,这对连工作还没安排的他可以缓解一下压力;在政治影响上,他就此可以巩固自己在棋界新霸主的地位。当赛事进行到最后几轮,赛场上出现了微妙情况,这时积分榜上张任远一马领先。闫大师比他少半分,眼下的这盘棋只能胜不能和。这一轮闫的对手是80年代未的一个老冠军,这时的棋已经进入中残局,棋面上他们都没有任何优势而言。车马炮对车双马,连末过河的卒子都一样多。这盘棋如果和了冠军肯定无望,他边下边想,越想心情就越急躁。这时他无意用眼角扫了一下对手的记录纸,发现不如自己记的多,他马上举起手向裁判提出对手记录不全应判负。裁判贺玉庆走过来认真地数了数也不差,就说:继续进行吧!闫大师不同意裁判的意见,以对方记录过于简略仍要求判对手负,老贺不同意。最后闫大师气不打一处来,把个棋盘一翻弄了个底朝天!这下赛场可乱了,双方争吵起来,大有动武之势。那个老冠军叫袁国臣,一看闫大师人多势众,马上给自己的学生家长打了个电话,有个姓褚的学生家长马上叫了几个朋友赶了过来,他们冲着闫大师说:怎么着,仗着人多想打架?袁国臣的老婆也赶过来,冲着闫大师和丈夫说:你们俩从小玩大的,为这么个事就打架,我这么个老娘们都替你们丢人!闫大师一看这阵式,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就闪到一边去了。这边没了主帅,那边闹着也就没劲了,这场闹剧暂告一段落。
让袁国臣老婆讥讽了一顿,闫本身就恼火,让对方的学生家长又镇慑了一下更是让他不痛快。这时还有一个人在生气,他是闫玉锁的朋友叫田洪涛,当时双方骂起来的时候他就在现场,当时他也被吓住了,现在恨不得马上找回面子。经过一个晚上的忙碌,他找了社会上几个黑道的。第二天比赛这些人把个赛场围了起来,象是“戒了严”,为了向对手显示实力,田洪涛把武当派的第什么代传人毛东坡也拉去镇场子。吓的裁判贺玉庆不知钻到了哪里。闫的另一个朋友张广宪首先示威说,谁想打架给我站出来,然后率先弄翻了一盘棋。袁国臣还算聪明,第二天他根本没去比赛。
比赛到了这个份还怎么搞?还能不能进行?急的小曹一个劲地给闫大师说好话。小曹说:这场比赛我就是给你搞的,奖品就是冲你来的,你给个面子千万别闹了!闫大师对此并不领情,他说:我已经给了你面子,我到这参加比赛本身就是给你面子。小曹一看人家并不领情,也没办法。后来大厦领导为了圆满结束这次比赛,通过派出所请来了好多保安的来维持秩序,比赛才总算搞完了。这次比赛刘征得了第一,张任远得了第二。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当这次闹剧传到棋界元老那,又免不了成了他们吹侃的话柄和笑料,有的说:小闫这个人没文化、素质低,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还有的说,闫大师也太缺乏涵养了,这让外县的棋手怎么看咱们保定市呢?众人议论纷纷,肯定的说,这对闫大师的威信非常不利。
这次比赛让小曹伤透了心,搞了这么多比赛,值钱的奖品几乎都到了闫玉锁那种里,人家一点都不领情,一气之下,他发了毒誓:已后再不搞比赛了!小曹果然说到做到,从此再没搞过比赛。
待续!
(九)
保定市还有一个人物很象水浒传里的柴大官人,此人善施舍很绅士,他就是供水总公司的副总田建新。田建新虽然拿过一届市冠军,但很多人并不服他,说他是实力最弱的冠军,也有的人说他这个冠军是别人让给他的。我觉得这些都没多大意义,不就是个市冠军吗?这个年头卖什么的没有,就是买他个冠军还能丢多大人。田君是个慷慨大方之人,该公司招纳了好几名象棋高手为他效力,这些人代表供水公司比赛在经济上从没吃过亏。常言说的好,没有君子哪来艺人,这个城市只要有十来个象田君这样有财权的副总来支持象棋事业,赶超唐山指日可待,田君对象棋事业所做出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
99年春天,田建新接受了棋协一些人的建议,拟定一场市棋王赛。他把老棋手申喜春叫去让他联系全市历届的所有冠军,邀请他们参加这场赛事。老申受托后非常高兴,从棋界泰斗田保安手里找来这些人的全部电话号码,一一落实,并告诉所有参赛人员比赛在北大街田保安棋社进行。
不知怎的赛事出了变故,开赛前几天老申传来消息,赛事有变动,赛场改在供水公司院内搞。这对正在厉兵秣马准备参赛的田保安等老棋手来说无疑是泼了盆冷水。谁没个脾气,这些元老们马上从原来对比赛的热情支持变成激烈反对。最简单的反映,也是最要命的回应就是拒赛。本来有十几名冠军参加的赛事锐减到六人,其中还包括被破格邀请的13岁少年棋手张任远。田建新说这个小将虽然还没有拿过市冠军,但省少年冠军却与之等同,都是二级棋士。
田建新面对如此窘迫的形势,有三个办法供其选择,一则妥协,向这些“可憎”的对手让步,好言善语进行安抚,或者托人说和。二则收拾残局,管他怎的针锋相对有几个算几个。不是仍有六名冠军吗?我们照样比赛。三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不是罢赛吗?我还不赛了呢!我们供水公司的任务是供水,搞他妈比赛又不是我们分内的事!面对这些方案,年轻气盛的他选择了第二条路。他排除了一切干扰按期举行了比赛。
经过比赛张任远不负众望力挫群雄当上了这些年来的首届棋王。我个人认为 ,这个棋王赛不是成功的,其原因不说自明。拥田的人把失败的责任一古脑推到赛事发起人之一的申喜春身上,说那些元老罢赛都是他一手策划的。我的一个姓田的朋友是某大学的一位教师,他打电话对我说,供水总公司之所以改变比赛场地就是针对申喜春的,赛前老申曾向田建新提出报几佰元的电话费,供水公司认为:十几个人的比赛就算都是你申喜春一个人联系的也用不了那么多电话费,因此双方闹的极为不快,这才迫使田建新另择赛场的。拥申的则说,老申是个刚正不阿心直口快的人,那些谎言显然是对老申的丑化与攻击,就算他们家经济再困难,手头再拮据,也不致于伸手向他们要那么几佰块钱吧,那点钱又能解决多大事呢!
我这个人有时说话很刻薄,为此没少得罪人,这回我就当回和事佬。尘世之人解释啥事都特别费劲,不如佛家,人家用一个“缘”字就都说清了。我想说“世事随缘”,无缘,两条平行线是拧不成一股绳的。
待续!
闫大师和袁国臣之间的恩怨,早在龙辉棋院时就已形成。起因是闫大师社会上交往的朋友较多,上至原北京军区司令员人称“刘司令”、保定市委秘书长、下至一些下岗职工、无业游民。闫大师一天和这些朋友在一起迎来送往、谈天说地,没有精力投在棋院的学生身上,这些学生的平时的教学任务自然就落在了棋院水平仅次于闫大师的袁国臣身上。此人身体瘦俏、中等身材,两眼炯炯有神,透出一股精明劲。他和闫玉锁是一个时代的棋手,从小在一起切磋棋艺。他比闫玉锁大几岁,闫玉锁经过几年艰苦努力,进了省队。而袁国臣因种种原因没能成为专业棋手,但经过多年的摸爬滚打,也练就了一身过硬的功夫,曾在九十年代初获得全国铁路系统第二名的好成绩!
却说他见大师一天事务繁忙、应酬不断,无暇顾及棋院的教学,而棋院中大师的朋友来往很多,这些人以一些无业游民居多,有了饭局就蹭上一顿,没事的情况下就几个人买来酒菜在棋院就吃喝起来,而且还是摆上棋子,边喝边下,内急了就近墙角旮旯方便起来,造成棋院环境太差,学生家长也有意见。这时袁国臣就悄悄地给学生家长做工作,让学生从龙辉棋院退学,然后把学生招到自己家里上课,学费当然是袁国臣老师收了。这样一来二去,棋院就没几个学生上课了。等闫大师酒醒了,醒过闷来,棋院的收入已没有多少,而闫大师等棋院老师的工资就靠几个学生的学费。投资棋院的陈喜来老板也很有意见。经过调查,很快查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此闫大师和袁国臣的梁子算是结上了。
保定象棋届还真够鱼龙混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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