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围棋是我上高三那年。那时候,聂卫平率领中国的小伙子们正在和当时的围棋王国日本打擂台赛,之前没有人认为中国会打得赢,多数人觉得只要输的不很惨就万岁了。但是谁也没有料到,聂卫平竟然孤军奋战,屡屡在千钧一发的最危急的关头取得了一场又一场不可思议的胜利,使中国队豪取了三届擂台赛的胜利。真是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那真是一个激情似火的年代,不计其数中国的青年受到聂卫平和擂台赛的影响,成为了忠实的围棋爱好者,我也是其中的一个。
但是,我的周围根本没有有关围棋的一丁点东西,甚至没有一个人会下围棋。还是我的同桌周卫东帮了我,他爸爸是省工商干部学校的教师,于是在校图书馆给我借来了三本《围棋》杂志。后来这个杂志改名为《新民围棋》,隶属于文汇新民报业集团,再后来就停刊了,真可惜。现在我还保存着那三本围棋杂志,并且装订在一块,不过其中一本的封面被我女儿给撕了,中间也少了一页,偶尔翻起,就恍惚回到了多年以前,一些情景浮现在眼前,自己觉得不知置身何处?
有了这几本杂志,我就整天阅读琢磨,不过总的说收效甚微,书上的内容对于我这个初学者来说还是太深了,几乎没有什么看得懂,但这并不妨碍我下棋的积极性,当时我买不起棋子,就跟周卫东在纸上画好棋盘,横竖各19道,然后用铅笔开始下,下到哪个点上就用铅笔画个圈,黑棋就涂黑,吃了哪个子的话就用橡皮擦掉。这样,我们也乐在其中,下了一局又一局,即使是自习课也不耽误,当然了,水平是很差的,就是知道你一个子我一个子的挨着排,什么定式啊布局啊什么的根本不知道。
我的一个铁哥们儿王根须在辛中上,他们学校更是掀起了围棋热。放寒假的时候我们在一块儿玩儿,他拿出了一副塑料围棋子,我们马上就干上了。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经常是一片一片的棋被吃掉,整个棋盘上死子累累,惨不忍睹。不过我也很兴奋,毕竟是用真的棋子在下棋啊。
围棋可以用铅笔加橡皮擦在纸上就可以搞定,可惜象棋就不能了。哈哈!
别人的高三是紧张忙碌的,但我们学校多数人都是升学无望,所以整个班级纪律涣散,同学们呼朋引类,打飞脚撂叉,个顶个玩儿得不亦乐乎。林语堂说过:“天才总是厌恶学堂的。”我虽不是天才,但是从小到大一直贴有聪明的的标签儿,虽然那会儿我整天不学习,但是自己还天真的认为自己会考上个把学校,并且把目标直接定为华南理工大学,现在想来真是自不量力到了极点。
我们无所畏惧地玩耍着,就这样时间很快过去了,高考来了。结果不言而喻,我没有考上,分数跟上档线差了有160多分,我们班只有一两个同学过线了,我的好哥们儿王进常考上了师范大学。周卫东也没考上,于是他直接进了省水产公司,到一个冷藏库去上班了。正好是暑期也没事,我也不知道我将来要干什么,整天像个混混儿似的瞎串。一天我到周卫东家去玩儿,他就让我到他们冷库帮忙干活,于是我去了。活不累,就是每天从库房往外出纸箱子,只要不数错就可以了。我干了9天,最后结帐给了我45块钱,我马上兴冲冲地跑到商场,买了一副玻璃围棋子,当时心里那个兴奋劲就别提了,回到家,我赶紧招呼来表弟,真刀真枪地跟他下了一个晚上。
这么整天混下去也不是个头儿,我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未来,出路似乎有两个,一是到南方去打工,靠自己的努力开辟出一片新天地;二是自己在家自学数学,像华罗庚那样做个数学家。围绕这两条路,我不知道做了多少白日梦,无数次地想象到自己成功了,成了一个伟大的企业家或者是伟大的数学家。那会儿好像还没有什么比尔.盖茨这个名头,我只知道香港船王包玉刚大概是最有钱了,就无数次的妄想到我成功了,包氏运转困难了还得找我来借钱。要不就是当了数学家,把所有数学界的难题统统一扫而光,我要像牛顿一样踩在巨人的肩膀上去摘取丰收的果实,但是我没没站稳,一脚踩在凳子上,脑门碰了个包,泛着青光好像是为了配合摄影记者照相而免了闪光灯似的。
我有时候也怨天尤人,愤愤不平,凭什么我这么聪明的人就考不上个大学呢?那年的9月份,我正在苦思冥想这个问题,突然脑子一热,说,要不就去复读吧,老天爷饿不死瞎了眼的家雀儿。然后就去找我表弟了。表弟也是高考失利,不过他比我境况好些,他上了中专录取线,但是他报志愿的时候异想天开,填的中专学校没有一所在我们地区招生,他要用自己的实践证明国家的招生政策从来不跟我们开玩笑
(5)
我跟表弟一拍即合,谋划了一下,决定去辛集市一中复读,因为这个学校的校长魏玉峰是我外祖父的学生。我请我外祖父给魏校长写了个条子,就去找人家了。魏校长很关照我们俩,在我们象征性地交了些复读费后,把我们安排到王梅荣老师的班里。刚开始,我跟表弟还豪情万丈,立下雄心壮志,发誓一定要努力学习,甚至要头悬梁锥刺骨,就差写血书了。可惜呀,无志之人常立志,没过几天,我们是旧态复萌,在新的学校里更加得放浪形骸,我是每天找人操练围棋,表弟则是每天抱着一厚本小说埋头苦读。
班里有个同学叫孟愚,看见我喜欢下围棋,就跟我下了一局,太厉害了,杀得我简直找不着北。此后,孟愚就经常给我讲解围棋常识,我这才知道了布局,知道了什么三连星啊、中国流什么的,也知道了什么叫做定式,知道了许多的像打劫啊、刀把五、大猪嘴、小猪嘴、立二拆三、厚势、实地等等术语。孟愚还给我讲解一些围棋国手的实战局例,我这时才算真正对围棋有了些理解,才刚刚入门,想想以前下围棋简直就是糟蹋围棋。我问孟愚他的水平有多高?他说,拿石家庄的水平来比较吧,大概也就是业余初段的水平。
(6) 在辛集一中复读班,大家多数都很知道学习,整天班级里面充满了紧张的气氛。每个同学的课桌上都摆放了一整排的书本子,整整齐齐的码放在课桌前方。我跟表弟坐同桌,一天,我们发现我俩的书本太少了,摆在桌面上连五分之一也占不了,这怎么行?简直没有发奋学习的样子嘛。我表弟就赶紧回了一趟家,然后带了两书包的书,多是我表姐以前的课本什么的,其中还有两本60年代的《工农业生产知识》,扉页赫然印着毛主席语录:学生也是这样,以学为主,兼学别样,即不但学文,也要学工、学农、学军,也要批判资产阶级...... 我们把书本用铁夹子夹好戳在课桌前面,正好形成了一道屏障,挡住了老师的视线,我跟表弟就在这道屏障后面展开了对弈。
不过表弟不是太喜欢下围棋,他更喜欢的是看小说。他一到辛集就办了个借书证,决心要把辛集图书馆的所有藏书看完。在这个伟大信念的支持下,表弟做到了手不释卷,眼镜的度数也是扶摇直上,有时候透过他那厚厚的镜片我都看不见他那深邃的眼球了。有时候我就发呆,这是不是预示着我表弟将来要成为一个伟大的人物呢?为了更尽情地看小说,表弟经常不上课,于是到处找他成了王梅荣老师经常派给我的任务。一次,班里又没他的身影了,王老师说,去,快找他去。我知道他不会出校门,一般出校门他都告我一声的,所以我就在学校的每个角落里找他,什么厕所、食堂、小树林,宿舍、操场、家属院,哪都看不见他。我也没办法了,索性不找了,干脆回宿舍歇会儿。没想到我刚躺床上,就听见床底下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低头一看,原来表弟躲在床底下正专心致志地看书呢。
(7)
我的那副玻璃围棋子是我的宝贝,不玩儿的时候我就让表弟锁在他的箱子里。每天晚自习后跟表弟对弈成了那时的必修课,宿舍拉闸熄灯了,我俩就搬到楼道里下。一天晚上,我跟表弟正在昏暗的楼梯灯下激战,你一子我一子的往来不绝,突然怎么感到头顶一暗,然后就是一只大脚出现在眼前,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棋盘就被踢飞了。抬头一看,魏校长满脸怒气站在那,我俩立刻就蔫了。第二天王老师知道了,气得大骂我俩,还给我外祖父写了封告状信,所幸的是我表姐把那封信收到截留了。那副围棋子最终也不知落了个什么结果,因为一次我们宿舍被盗了,围棋子被偷,同时丢失的还有我表弟的几张普通邮票,看来这个小贼也是个穷气家伙。我也伤心了好一阵子。
黑色的七月又来到了。考试前,我不禁回想了自己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深感恐惧。我除了整天胡吃闷睡下围棋之外,好像根本没有学习过什么,面对马上来临的高考,我底气不足,我好像感到自己的末日到了,我不知道我的将来会是个什么样子?这种恐惧深深植入我的精神源点,一直到今天还没有消除,现在只要是周围的环境对我有些压力,我就会做梦又参加高考了,并且什么也不会,精神处于极度绝望之中。万幸的是,我记性好些,在高考前夕我把所有能背的东西都背了一遍,就凭这我考取了一所师范院校,我同学美女孟岩听说了之后气得鼻子都歪了。我表弟也不知怎么回事,考上了北京钢铁学院。他回家跟人们说考上了“北钢”,邻居一个老太太也帮他作宣传,说小五子考上了“钢北”,然后自己开始纳闷,这“钢笔(bei)”不是买的吗,怎么还考啊。
(8)就这样我告别了我的中学时代,这年我也满18岁了,成了一个大人,再回想起以前的情景,感到自己做了许多幼稚滑稽的事。比方说刚上高一时,我们班主任武老师刚刚从师专毕业,连对象也没有,但是长得很漂亮。我们是她的第一届学生,她对我们很好,我们也很喜欢她。现在她在石家庄22中任教,我们还经常在一起吃饭。那时候我们男生都住在平房宿舍,一天晚上熄灯了大家还很兴奋,闹闹嚷嚷不睡觉。武老师跟孟老师(一个老先生)一块查房到了我们门前,我们听到了老师的声音,赶紧说,来了来了,快,撒尿。于是站在床上打开窗户朝外就撒。正好武老师拿手电筒照过来,当即“吱”的惊呼一声。可把孟老师气坏了,他顺手在地上抓了一大捧土,噗一家伙就扬了过来,吓得我们赶紧缩了回来。还有一次我们抓了个家雀儿,在它脚上绑了大缯头炮仗,点着了一撒手,这个笨家伙扑扑愣愣飞到了行政楼,在校长办的窗户上就响了,吓得正在开会的校长前列腺炎差点犯了,可闯了大祸了。其余像什么聚众打架、逃课玩耍的就多去了,与主题关系不大,不再多说。至于感情方面,虽然也有些朦胧感觉,但是我还是相当清纯的,不像现在的中学生感情生活那么凌乱。上了大学搞对象的事后面会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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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份,我骑了脚蹬三轮拉着被褥到学校报了到,从此我展开了人生道路上新的一页,用俗语来讲就是踏上了锻炼我人渣生涯的漫漫旅程。那会儿国家还包分配,考上了就等于入了保险箱,再加上是师范院校,所以学业很轻松。我对所上的这所学校很不满意,于是很自然的就把游戏玩乐儿放在了第一位。
我到了学校就首先参加校围棋协会,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围棋水平简直是太差劲了,以前那就根本不能叫会下围棋。我于是大量的购买围棋杂志和围棋教科书,那时候的《围棋》月刊(后来更名为《新民围棋》,再后来停刊,真可惜)、中国围棋协会主办的《围棋天地》我是期期不落,如果有哪期没买到的话,心里那个难受劲儿就别提了,转遍整个城市也要找到。后来这些杂志我都保存的很好,按季度装订在一起,放在我的书柜子里,但是现在已经落满了蛛丝和尘土。我买了一套《吴清源全集》,还有石田方夫编的《围棋定式大全》,厚得跟砖头似的,我都精心地用绘图纸包了起来。我那时候一年的生活费是300块钱,到毕业的时候我简单算了一下我这些书刊共花费了不到400块,可见我的投入之大。有了这些书刊,我根本不把上课学知识当回事,有时候坐在课堂上,也根本不听老师讲课,而是捧着杂志研究。因为看书多而实战相对少,所以我的理论水平比我的实战水平要高深一些,我对围棋的理解也深刻一些,但有时候真正下起来就手软了,这也是理论学习跟实际战斗不同步的结果。
(10) 原来我们学校有个围棋协会,但是不很活跃,徒有虚名而已。我来了之后,应该说是把这个组织壮大了,我当时有一股子热情,加入协会后,把组织当作自己的家,不计任何得失为它服务。发传单,贴海报,拉会员,搞比赛,热热闹闹,一下子我们围棋协会成了学校最具活力的民间组织。我们系的一帮子围棋爱好者也团结在了我的周围,其中下得最好的当属王宝民,他来自北戴河,满脸络腮胡子,一看就很凶,但是这个人脾气却非常好,成了我的铁哥们儿,大学几年中,他每天不到我的宿舍转悠五趟不算一天。他的棋中盘战斗力非常强,计算精准,善于扭杀。在整个大学一年级的日子里,我几乎没赢过他,水平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其余还有张现军、李蔚华等等跟我水平就差不多了,互相有输有赢,不过他们都学棋早,而我的学棋时间最短
(11)
我们组织的第一次围棋比赛是在11月份,这时候,我对学校的环境和人事也熟悉了,胆量也大了,开始上窜下跳地活动。我们宿舍的老大也争取到了院学生会体育部部长的职位,在他的鼎力支持下,我们围棋协会组织的首届大赛举办了。其实原来高年级的同学组织过什么比赛我们也不知道,反正这次我们主持组织,就理所当然的冠以首届字样,我们已经把持了围棋协会,那些学兄们反而成了配角。为了准备好比赛,我们做了大量细致的工作,围棋协会的骨干开筹备会就开了不知道多少次,最后形成了严格的分工,器材谁负责,场地谁负责,报名谁负责,资料谁负责,宣传谁负责,外交联络谁负责,裁判谁负责,财务谁负责等等,都落实到了人头,用官场的话来说就是分工明确、职责清晰。
(12)比赛开始了,我一边负责组织活动,一边积极参加比赛,真感觉忙乎乎的。一些东西说起来听着很容易,其实真正做起来很麻烦。尤其是组织这些所谓的天之骄子的大学生来比赛,吵吵闹闹个不停。围棋协会又属于社团组织一类,对同学们也没有什么约束性,哪个同学不高兴了抵制你一家伙你也没办法。我们第一次组织比赛,唯恐人们来的少,不捧场,只要有报名的同学就无比热情地招呼,简直让别人感觉到这么过份热情是不是有什么陷阱之类的?
不过总的来说参加的同学还不少,毕竟那会儿大家都被聂棋圣的英雄壮举所感染,都怀着一腔爱国的热情投入到围棋爱好者队伍中来了,每个人在下棋的时候可能都想象自己为老聂了,都想体验一下战胜对手的快感吧。比赛的秩序总的也很好,虽然少不了为了规则什么的吵吵闹闹,但是毕竟是大学生了,素质都行,有了纠纷,只要裁判过去一仲裁,谁也没什么话说,就继续比赛了.
(13)
比赛的消息每天在早晨校园广播里播放,吸引了许多同学来观战,并且来了许多女同学,这就使这些下棋的男生们更加认真和努力,谁不想在漂亮女生面前表现自己一下啊。我在下小组赛的时候,落完子一抬头,眼前不禁就是一亮,一个留着幸子头,眉目清秀的女生站我的桌子旁边看我下棋呢。她那清澈黑亮的眼神好像含了淡淡的笑一样,我突然一下子就紧张了,心里不为什么掠过一丝丝慌乱。本来我那盘棋的局势占有小优,但后来却是阵脚大乱,稀里糊涂的败下阵来。我回头再找那美女,早已不见踪影,我心中怅然若失。
最终,我小组没有出线,于是专心致志的做好组织工作。进入决赛的共八名同学,我们年级只有三个,其他都是我们的师兄。八个人采取蛇形编排双败淘汰制,最后的决赛在王宝民和三年级师兄翟某(名字我忘记了)之间展开。决赛那天,由于预先校园广播站做了渲染,所以观者如堵。是局,翟师兄执黑先行,布下了五连星布局,要以大模样来作战,看来真有些宇宙流的架式,翟师兄极推崇日本的武宫正树,对他的宇宙流曾进行过认真的研究和揣摩,并且很优体会,今天祭出绝招,看来是势在必得。王宝民老老实实应以星小目,以取实地为主。就这样一个占外势,一个要实利, 你来我往,激战一处。这时候,外围的观众鸦鹊无声,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注视着棋局的进程。
(14) 我对好朋友王宝民非常了解,他虽然中残局计算能力强,但是开局有些差,我担心他以上来就被翟师兄压制住,以后恐怕不好打开局面。正考虑间,盘面已经进行了三十余手,所有的大场已经分割完毕,形成了黑有外势,而白实地多的两分局面,下面的关键就是黑棋如何利用外势获得利益,而白棋如何来破解侵消黑的外势了。按目前局面可以说是黑并没有沾得任何的便宜,我正在为宝民布局还说得过去庆幸,突然,白棋在意外的地方下了一手“碰”,围观的人们不由自主都“哦”了一声,因为这手棋近乎于无理和冒险,一旦失利,则有立即崩溃的可能。哪料到,黑方在这个时刻却退缩了,选择了一个最稳妥消极的“并”的手段,我大为不解,不知道为什么翟师兄突然后退。接下来就简单了,白棋的“并”成功后,黑棋外势被大幅度压缩,白棋盘面小胜的局面不可改变了,最后以黑棋贴不出目结束。
下来我问宝民,为什么走那手冒险的碰。宝民说,比赛前我跟翟师兄握手,发现他手全是汗,感觉他背的包袱重,难免会患得患失,所以我为了打开局面,选择强硬的招数,也是给他增加心理压力。我说,你就没想到翟师兄强烈反击怎么办?宝民说,我也考虑了,假如他反击,就是一场激战,扭杀我不怕他,鹿死谁手也不可知。我叹息道,看来是两军相遇勇者胜啊。王宝民取得了冠军,再加上我们组织的非常成功,也就预示了我们在本校围棋界全面的抢班夺权。最后闭幕式上,我们院党委书记刘太江同志亲自参加并为获奖棋手发奖,高度赞扬我们这次比赛组织得成功,我心里也非常高兴。(待续)